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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之翼_幻想之翼公会
作者:中华文学选刊 | 发表时间:2022-04-19 | 来源:互联网 | 阅读次数:
《中华文学选刊》2019年第9期目录聚焦│Focus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获奖作家五人谈 梁晓声、徐怀中、徐则臣、陈彦、李 洱选自 2019 年 8 月 20 日《人民日报》评委谈第十届...

幻想之翼(幻想之翼公会)

幻想之翼(幻想之翼公会)

《中华文学选刊》2019年第9期目录

聚焦│Focus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

获奖作家五人谈

梁晓声、徐怀中、徐则臣、陈彦、李 洱

选自 2019 年 8 月 20 日《人民日报》

评委谈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特约专稿)

汪政、张莉、丛治辰

实力│Main Current

蔡 东 来访者(中篇小说)

选自《长江文艺》2019年第7期

乔 叶 头条故事(短篇小说)

选自《北京文学》2019年第7期

宋 尾 从歌乐山上下(中篇小说)

选自《十月》2019年第4期

张怡微 缕缕金(短篇小说)

选自《小说界》2019年第4期

宋潇凌 我迷恋人间苦(中篇小说)

选自《小说月报·原创版》2019年第8期

王 琛 跳大车(短篇小说)

选自《南方文学》2019年第4期

锋锐│New Wave

戴 冰 张琼与埃玛·宗兹(中篇小说)

选自《天涯》2019年第4期

小 珂 审判者(短篇小说)选自《西湖》2019年第8期许梦熊 北极幻想纪事(短篇小说)选自《野草》2019年第3期

非虚构│Non-fiction

翟永明 毕竟流行去选自《毕竟流行去》

马伯庸 笔与灰的抉择——婺源龙脉保卫战

选自《显微镜下的大明》

读大家│Reading Classics

郜元宝 鲁迅为何没多写小说

选自《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9年第6期

书架│Book Shelf

樊希安 乌蒙战歌

选自《乌蒙战歌》

行走│On the Road

郭 爽 年轻人在礼拜天跳舞

选自《我愿意学习发抖》

艺见│On Arts

康 赫 影像写作札记

选自《新美术》2018年第2期

互动│Message Box

“万有引力”主题小说展读者评论

2019年9月1日出刊

本期看点

聚焦│Focus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

2019年8月16日,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在北京揭晓。梁晓声《人世间》(中国青年出版社2017年11月版)、徐怀中《牵风记》(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12月版)、徐则臣《北上》(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8年12月版)、陈彦《主角》(作家出版社2018年1月版)、李洱《应物兄》(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12月版)五部长篇小说获得该项殊荣。

获奖作家五人谈

选自2019年8月20日《人民日报》

我创作《人世间》,在很大程度上是感恩式的写作、回报式的写作。所秉持的理念,与我对学生们说的话相一致,并且,也是“自我教育”的过程,使我能更客观更全面地看中国,使我更愿在心性上向自己笔下可敬可爱的人物靠拢。

——梁晓声《用写作来感恩回报》

如我老朽者,得益于思想解放完全解除了创作思想上的自我禁锢,清除了公式化概念化影响,真正回归到文学艺术自身规律上来。否则活到九十岁,依然不可能写出这样一本《牵风记》来。历经沧桑风雨,跨越世纪门槛。一路蹚过来,我不再瞻前顾后,必须完全放开手脚作最后一搏。

——徐怀中《放开手脚作一搏》

写运河,不仅要写它的历史,更要写它的当下。这两条线正好借运河互为镜像,一条河活起来,一段历史就有了逆流而上的可能,穿梭在水上的我们的先祖面目也便愈加清晰。汤汤大水因而成为一面镜子,映鉴出一百多年来中国曲折复杂的历史和几代人的命运。

——徐则臣《与时代血肉相连》

写这部书,不仅是为一个戏剧舞台上的主角立传,更重要的,是想从戏剧舞台延伸到更广阔的社会舞台,从而把自己经历的四十年改革开放沧桑巨变,化入到一群人的命运起伏中去。我是借了这种太熟悉的生活,写了自己心中四十年的困惑、焦灼与生命奋发。

——陈彦《紧紧拥抱生活之树》

一部小说写十三年,不要说读者感到意外,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在处理复杂现实时已有的文学范式不够用了。新的现实感对作家提出新的要求。一个作家应该既植根于传统又有所调整。有时候,新的反而是旧的、旧的反而是新的,它是旧与新的变奏。

——李洱《敬重文学现实品格》

评委谈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特约专稿)

幻想之翼(幻想之翼公会)

△汪政

茅盾文学奖至今已经十届,经过了几十年的锤炼,时间之长、参与者之多,影响之大,至少目前来看还无出其右者,已经形成了稳定的价值定位与美学自信,在主流文学观的倡导、国家文学意志的彰显、文学传统的坚守和兼容并蓄的文学平衡上功不可没,与当下众多的文学奖和而不同地撑起了当代中国的文学共同体。

就本届的最终获奖篇目来说,其总体特点,一是坚持了长篇小说的文体精神与功能,二是体现了现实主义的文学传统,三是鼓励了文学话语的实验创新。这个特点大概是每届茅奖的标配,所以,我更看重每部作品的具体特点,或者在题材,或者在主题,或者在长篇文体,或者在其他艺术形式上等等诸多方面闪出的高光。

——汪政《听唱新翻杨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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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莉

什么是文学的尊严,什么是一位写作者的尊严?这是评奖过程中不得不思考的问题。尽管先前已经充分阅读作品,但是,二十天来,夜以继日地、大量而集中地重新阅读,感受会更深刻。尤其是在会议讨论中,评委们会发生观点的直接碰撞与交锋。慢慢辨认出哪些长篇是潜心之作哪些貌似是,哪些是真正的深具文学品质的作品哪些不是,哪些具有艺术探索精神哪些不是,哪些因为没有被媒体充分宣传而受人忽视……

感触早已超越了哪部作品获奖与否,只来自对文学本身、写作本身的认知……没有什么比文学品质更重要的事,那是一部作品最终“成”或“不成”的硬通货。

——张莉《写得好才是写作者最大的尊严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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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治辰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的评选正当中华人民共和国七十周年华诞;在一般的概念中,1949年同时也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开端。因此作为国家最高文学奖项之一,无论就哪一层面而言,本届茅盾文学奖都具有重要意义……在这一特殊时刻评选出来的五部作品,自然而然地承载着相应的期待:它们能不能在最大程度上与七十年来我们国家的历史重量相匹配,与七十年来我们国家的思考能力相匹配,与七十年来我们国家的文学成就相匹配?在我看来,《牵风记》《人世间》《主角》《应物兄》与《北上》极为出色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并且各具特色,每一部都有充分的代表性。

——丛治辰《五部作品与七十年》

实力│Main Current

来访者(中篇小说)蔡 东选自《长江文艺》2019年第7期

在蔡东的中篇小说《来访者》里,“来访者”是指那些到心理咨询机构寻求帮助、接受治疗的人。他们像在暗夜里独自徘徊许久终于决定到外界去寻找一丝光,或者像濒临溺水的人胡乱伸出的一只只手。在现代生活语境下,越来越多的人遭遇各种心理问题甚至罹患各种心理疾病。《来访者》关注的正是这一日益突出的社会现象,并且颇见功力、恰到好处地化用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蔡东的兴趣并不在跨界本身,而在以心理咨询为切口,去走进一个个深埋于心的故事,叩开一扇扇无尽幽深的心灵之门。-

——原刊责编吴佳燕点评

头条故事(短篇小说)乔 叶选自《北京文学》2019年第7期

这些年来,自媒体浪潮一波复一波,可谓此起彼伏。每次我都想抗拒,却因为意志薄弱,每次也都抗拒未遂,终是未能幸免地被裹挟其中。又因为资质愚钝,也只能是在浪潮的余波里,一趟趟地跟着,勉为其难。新浪微博新鲜了没多久就撂下了手,微信公众号呢,是被迫开的,很快就进入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相比之下,去年十月份开的今日头条号倒是让我颇有兴致,至今也还是兴致勃勃。我在今日头条需要面对的,都是陌生人,充满了烟火气。《头条故事》这个小说,就是来自于这半年多来的体验。

——乔叶

从歌乐山上下来(中篇小说)宋 尾选自《十月》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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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尾

1973年生于湖北天门。著有诗集《给过去的信》,小说集《到世界里去》,长篇小说《完美的七天》等。曾获巴蜀青年文学奖、重庆文学奖。现居重庆。

《从歌乐山上下来》他又将我们带入了兼具历史感和神秘气息的歌乐山,山上的精神病院是心性的修炼所,是逃离现实的避难所,充满悲欢的神秘色彩。辞去工作的“我”(也叫宋尾)在职业病和好奇本能的推动下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在“侦探”式主线和悬疑的外壳中调查事情的真相、体验生活的百态以及洞察人性的奥秘。《从歌乐山上下来》思考的是如何面对自我,更确切地说是多个自我的问题,多重人格间相互制衡,地位是平等的,多重人格也是那样得真切,显示出生命的纯然状态与人性的复杂面貌。——青年学者魏成银点评缕缕金(短篇小说)张怡微选自《小说界》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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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微

1987年生。复旦大学哲学学士、文学硕士,台湾政治大学中文系博士。著有长篇小说《细民盛宴》,小说集《樱桃青衣》,学术随笔集《情关西游》,散文集《都是遗风在醉人》《因为梦见你离开》《云物如故乡》《新腔》等。现任教于复旦大学中文系创意写作专业。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需要赶时间去做的呢?知识结构稳定了下来,父亲母亲也稳定了下来。一个人单枪匹马度日的坏处越来越可以负担,一个人单枪匹马创造的福利也收割得越来越有条理和层次。比起应对日常生活的枯燥,探微内心的矛盾反而更为棘手。离开日本的前一天晚上,邱言想起小时候母亲对她好的往事,突然哭了起来。可又一想,母亲临终前最后一些深夜里,她干瘪成骷髅一样的脸颊,还要歇斯底里问邱言讨辣条吃,就感到害怕。哭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它们似乎不应该一起发生,却切切实实一起发生了。爱是矛盾,是变化,是矛盾在变化的旋涡里不断博弈。

——摘自《缕缕金》

我迷恋人间苦(中篇小说)宋潇凌选自《小说月报·原创版》2019年第8期正是儿子的那次理发风波,令李春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不能把弦绷得太紧,我们没有那么坚韧,我们随时会断掉。对,她懂了。诚然,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运行轨迹,有人快一点,有人慢一点,有人高一点,有人低一点,有人偏离,也有人努力回到正轨。都有什么关系呢,就顺其自然吧。可是……真的没关系吗?此刻,她问自己,当一个十八岁正在迎接高考的男孩邮购了一个娃娃回家,仍然没关系吗?——摘自《我迷恋人间苦》跳大车(短篇小说)王 琛选自《南方文学》2019年第4期

王琛,1988年生,山东人。《跳大车》系首次在文学期刊发表的小说。现供职于《时尚先生》杂志。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准确称呼我们那里。南方人说我们是北方人,可是我常常误以为它已经是南方了。也许它算不算南方取决于我从回忆里挑出什么。如果是挑1995年的地震,我在深夜推开蚊帐,沿着路边的呼噜声逃走,小跑几步来到河边,我把尿浇在河水里,草丛窸窣,扑通一声,有青蛙跳进了水里,我想我们是南方。如果挑的是十七岁,我钻进一间网吧,电脑屏幕闪着光,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完整的女人,记住的却是屋里那种电线的煳味,好吧,那种感受勉强也算南方。再往后就是那个春节的夜里,我小舅聂小勇喝了酒,开着他的大车带我在县城绕圈儿,天空里像是撒了薄薄一层面粉,路上雪滑,聂小勇眯着眼睛,我怀疑我们闯了不止一次红灯。……不是你想刹车你就能刹住的,我小舅满足地完成了演示,说,没开过大车你不明白。

——摘自《跳大车》

锋锐│New Wave

张琼与埃玛·宗兹(中篇小说)戴 冰选自《天涯》2019年第4期

戴冰,1968年生于贵阳。已出版小说、散文、学术随笔集十部,获省市级文学奖九项。现为贵州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贵州文学院副院长。

《张琼与埃玛宗兹》是我近年来看到的最让我惊讶的一部小说,给我诸多启示的小说。它的丰富和张力让我一次次叫绝,更让我叫绝的是戴冰极具天才性的“粘合力”,他使一个中国故事和一个阿根廷故事、一个现实故事和一个想象故事、一个逼真故事和一个关于故事设计和解析的故事那么完整、有趣和真诚地粘接在一起,生出如此巨大的张力。毫无疑问,《张琼与埃玛宗兹》是我和我们所一直吁求的“智慧型”小说,它会反复地调动我们“健全的大脑”来思考它,追问它,甚至“修改”它;毫无疑问,《张琼与埃玛宗兹》未说出的,比它说出的更要多。这是一篇极为尊重阅读者智力的小说,我愿意真诚地坦露我对它的喜欢。

——作家李浩点评

审判者(短篇小说)

小 珂

选自《西湖》2019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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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珂

1988年生,北京人。著有长篇小说《丁香香满城》。曾获“紫金·人民文学之星”长篇小说佳作奖。

在小珂的作品中总能感受到一双凝视的双眼。当我们置身世界中的这一刻的浮光掠影可以被复制,而且操作简单,容易散布,世界对于人类的意义有无发生改变呢?小珂凝视着这样的伦理困境:前一刻的冲动在被视频记录后,越过时间的遗忘机制,来到了下一个时刻,在我们的冲动消散之后,我们又该如何面对那最初时刻的冲动?换句话说,人类的精神,伦理和文化能否脱离原有的时空和语境?标题叫《审判者》,这其中是谁在审判?而审判的依据又是什么?想来似乎涉及了根本性的问题。

——作家王威廉点评

北极幻想纪事(短篇小说)

许梦熊

选自《野草》2019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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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熊

本名许中华,常用笔名有七夜、木师古,1984年生,浙江台州人。著有诗集《我不断梦到相反的夏天(五人诗选)》《宴之敖者》《倒影碑》等。现居浙江金华,经营司芬克斯书店。

《北极幻想纪事》的世界中,现实与幻想如同一场雨,它不仅仅让我们感觉到这是雨,而且让我们自身也变成雨。创作的秘密,就在于让我能够获得这样的体验。

起初,康有为吟咏北冰洋那岌岛颠的诗作,让我感到意外。其次,段祺瑞派人前往巴黎签订《斯瓦尔巴条约》,让中国成为五十一个签约国之一,这也是中国北极科考的起点。

这两条史料是我幻想之翼的两根羽毛,据此,我开始收罗各地相关的北极故事,尝试将这些彩色玻璃般的片段制作成一扇哥特式玻璃彩窗。它就像电影中的蒙太奇,通过无数不相关的画面,直到形成一个意外的相关为止……

——许梦熊创作谈

非虚构│Non-fiction

毕竟流行去

翟永明

选自《毕竟流行去》

三联书店2019年4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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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永明

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现在认识的朋友中,有一些刚刚出世,他们不大知道那段时间中国社会的流行审美趣味,知道了也无谓;暂时,他们只需要几片尿布、几段土布。而我、我的同学们,则正处于青春期,对美一知半解,偷偷摸摸;既有女性天生对“美”的敏感,又有时代赋予的恐惧感。

据说,从进化论角度讲,动物界的雄性都比雌性长得美,只有人类相反。在人类所有进化过程中,任何时代都不例外,女性爱美的天性,就像从砖缝里长出来的草,坚韧地、顽强地、不起眼地、偷偷地从小小的缝隙里冒出来,一有机会,便滋生、蔓延。

——摘自《毕竟流行去》

笔与灰的抉择——婺源龙脉保卫战

马伯庸

选自《显微镜下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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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庸

长久以来,历史在我们脑海中的印象,是烛照万里的规律总结,是高屋建瓴的宏大叙事。这虽然是正确的,但视角实在太高了,高到没什么人情味。

普通老百姓的喜怒哀乐,社会底层民众的心思想法,往往会被史书忽略。即使提及,也只是诸如“民不聊生”“民怨鼎沸”之类的高度概括,很少会细致入微地描写。

写完徽州丝绢案,我对这个领域充满了兴趣,随后又相继写了《笔与灰的抉择——婺源龙脉保卫战》等几篇纪实。这些事件和徽州丝绢案的风格如出一辙,通过丰富的细节来考察某一个切片、某一个维度。这些都是具体而微的细节,但恰恰从这些“小”中,我们才能真切地见到“大”的意义。它就像是一台显微镜,通过检验一滴血、一个细胞的变化,来判断整个人体的健康程度。

——摘自《显微镜下的大明》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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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微镜下的大明》

博集天卷|湖南文艺出版社2019年1月版

读大家│Reading Classics

鲁迅为何没多写小说

郜元宝

选自《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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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元宝

后人翻开文学史,看到我们这个民族曾写出先秦散文、《诗经》《楚辞》、汉赋和《史记》《汉书》以下大量历史著作,曾经创造了六朝骈文、民歌和唐诗、宋词、八大家散文、元杂剧,“五四”以后奉献过大量精彩的小说、诗歌、散文、戏剧与报告文学,接着他们又看到五十年代以降,大多数作家突然仅以小说家现身,其中不少佼佼者确实能够遥接明清两代白话小说余绪,继承鲁迅“五四”时期为“小说模样的文章”争取的荣光,但更多的一开始就钻进小说不肯出来,在小说的惯性轨道上发足狂奔,在小说的狭窄的笼里自傲自恋,强迫症似的一年写出没多少人要看的多部中短篇,隔两三年就捧出更没多少人要看的一部长篇乃至超长篇——面对这一文学史现象,后人会怎么说?

果如此,到那时人们再回头看文学家鲁迅与小说的因缘,当会恍然大悟。鲁迅虽然也曾以小说名家,但他始终只把小说看作文学的一个门类,始终未曾把小说抬高到一超独霸的位置,始终警惕着小说过热、过滥的现象。鲁迅的文学世界大于他的小说世界。伟大的鲁迅在小说之中,更在小说之外。

——摘自《鲁迅为何没多写小说》

书架│Book Shelf

乌蒙战歌

樊希安

选自《乌蒙战歌》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年4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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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战歌》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年4月版

作者简介:樊希安,1955年生,河南温县人。毕业于吉林大学中文系,文学硕士。曾任三联书店总经理。著有《信仰的力量》 《公木评传》 《笔端流痕》《愧对芦荟》《五松居论稿》《美术馆东街22号——三联书店改革发展亲历记》等。

这部小说叙说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支特殊部队在特殊年代执行特殊任务的故事,故事的情节和人物与已经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记忆的“大三线”建设密切相关。

我曾经是基建工程兵煤炭部队的一员。我服役的基建工程兵第41支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支煤炭部队。这支部队在乌蒙山区奋战十个年头,建成了老屋基、火烧铺、月亮田、土城、大田坝五对大型矿井。我1972年年底入伍时,矿井建设正处在鏖战阶段,地心深处的战歌仍在谱写中……

——摘自《乌蒙战歌》

行走│On the Road

年轻人在礼拜天跳舞

郭 爽

选自《我愿意学习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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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爽

1984年生于贵州。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著有《亲爱的米亚》《正午时踏进光焰》《我愿意学习发抖》。《拱猪》获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鲍时进》获山花双年奖·新人奖。现居广州。 2015年2月,我打包行囊,从居住了十年的广州起飞,前往德国。说来可笑,看似计划缜密的田野调查,只不过源于我童年的幻梦……我遇见他们,辨认出他们,那些虽然长大了,还相信奇迹,还携带着孩子的眼睛的人。我们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我进入他们生活的细部,我们通信。失去铠甲的人,如何赤身走在旷野里。失去信心的人,如何再度相信。故事与想象建构出来的王国,到底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秘密。还有,日复一日,每一分每一秒,我们的生活。所以,《我愿意学习发抖》里写的,只是几个活生生的人,如何去面对伤痛、幻灭、成长、离别。而我珍视和捍卫的,是他们在对我敞开生命的一角时,金子般的信任与交托。我们之间的联结,正如每个故事的标题,来自于更古老的世界,是一句口诀,一个密码,一个眼神。——郭爽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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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学习发抖》

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年1月版

艺见│On Arts

影像写作札记

康 赫

选自《新美术》2018年第2期

(本文经作者修订,原题:无尽的写作)

△康赫,浙江萧山人。著有小说《人类学》《一个南方的生活样本》《独行客》。影像写作创导者,作品有《你好,元点》《影像〈人类学〉》《跳舞的人将要死去》《回忆迈布里奇》等。《影像写作与局部影像史》即将出版。

发明电影的人“既不是工业家,也不是科学家,而是耽于幻想的人”,在一百多年前,在技术条件尚未齐备前,就偏执地要把静止图像变成运动影像,将照相机变成摄影机……现在,照相机正在再次变成摄影机,情形很像慕布里奇拿照相机拍下奔马和裸女的连续运动的那一刻。只是这次,是普通人手中数码相机和手机变成了高品质的摄影机。

2011年年初我买下一台“无敌兔”,决意要像写文字一样凭一己之力来写影像,独自完成通常由一个剧组来完成的前后期工作,实施一直萦绕我脑子里的“完整写作”,就像电影最初从萦绕在幻想家们脑际的“共同念头之中,从一个‘完整电影’的神话之中诞生出来”。我将这一工作命名为“影像写作”,区别于“书写”,可以叫它“影写”。

从前的一次写作现在变成了两次,一次是拿相机对着世界写,第二次在时间线上对着世界的影子写。所有的感受都需要被再感受,所有的观看都需要被再观看。出现在摄影机和剪辑台前的是同一双眼睛,看与再看不再被资本或职业分隔。

——摘自《影像写作札记》

中华文学选刊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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