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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神狸猫精血_斗战神狸猫精血3任务攻略
作者:牵着手向前走2022 | 更新时间:2023-04-23 16:19:00 | 来源:互联网 | 阅读次数:
王玄不禁笑道:“我在此等你三年。”阿韵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携傀儡没入林中。自少女离开后,他有七天没沾酒了。木箱歪在床边,锁头砸得稀烂。尹凤莲原道他箱内有什么宝贝,岂料一瞧之...

王玄不禁笑道:“我在此等你三年。”

阿韵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携傀儡没入林中。

自少女离开后,他有七天没沾酒了。

木箱歪在床边,锁头砸得稀烂。尹凤莲原道他箱内有什么宝贝,岂料一瞧之下大失所望。里头齐齐整整地码着一堆木头块,高不盈尺,宽仅数寸。若说拿这些东西来造辆马车,未免太过说笑。

他使一柄银色小刀,聚精会神地削着木头。削了一会儿,初见雏形,隐约似个人形。

王玄掌心无肉,有疾苦之相,似难敛财。然则他中指与无名指一边齐,因此十分灵活。且手心纹路显是断掌,与其直来直去、锋芒毕露的个性甚合。

他动作很快,没多大工夫地下就堆满木屑。木块形状更加清晰,线条栩栩如生。雕的是个梳丫角的孩童,双目眯缝,笑意盈盈,甚为喜庆。它两手高举过头,双掌摊开,手内空空如也。

莲花夫人不禁大感有趣。

他一块削完,往边上一搁,又拿一块。这次手法却比上次纯熟许多,刀光闪来闪去。尹凤莲顺手拿起把玩,觉得那孩子的眼睛好像能跟着人转动一般。

过得半晌,王玄突然说道:“我要是你,就不蹚这浑水。”

她随嘴说道:“什么浑水?”

“麻烦你把两手摊开,十指并拢,手心向上。”

他说罢,指指尹凤莲手掌,解释道:“寻常大户人家妇人,手上不会有茧。且阁下行如狸猫,来去不闻风响,更甭提精擅使毒放蛊。除开刺客,不做他想。我知道苏幕遮出身暗昧,他早年颇得秦王宠信,后来因为手段过于狠辣,才被冷落,近年更是养了不少杀手,暗中排除异己。听说只有你跟他时间最长,不过——你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夫妻?”

“他究竟娶的是你,还是你施毒的手段?”

莲花夫人反唇相讥道:“我也好奇,银针嫁的究竟是你,还是你那顶风臭十里的名声?”

这回轮到他不说话了。

箱中木头越来越少,桌上孩童木塑越来越多,码成几个阵仗。它们形态各异,或梳丫角,或留髻,肥肥胖胖,煞是可爱。尹凤莲有时候从边上经过,眨眼工夫,本站在队内的,莫名其妙跑到别处,让她以为是自己花了眼。每逢这时,王玄就将其拎出,各归原位。

这天早晨,王玄趁夜色未收,独自一人径奔长安城来。

道上甚是难行,到得城中,日已三竿。市集开张太半,他搜罗些墨斗、角尺、竹尺之类。正找饭铺间,只听人声鼎沸,老远瞧见宫人左右开路,前有引马,霜仗缤繁,扈从侍卫骠骑当先。众人簇拥两人,并肩而行。王玄目力最毒,瞧见二人座驾服色非同寻常。两人鞍上悬弓,壶内插箭,风尘仆仆,显是围猎方回。头前之人兴致勃勃,似有得色,后头那人体态彪悍,耀武扬威。

王玄心知队伍中有不少旧日相识,于是撤身想走。正当此时,为首之人胯下白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那牲畜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横冲直撞。众人一时拦挡不住,竟由它驰离官路。纵马之人措手不及,几被颠落下地,百姓纷纷抱头避让。

侍卫赶上前,马匹愈加狂躁,遇险之人面白如纸。

王玄轻轻一纵身,落在马匹跟前,一把捞住笼头。说来也怪,白马被他制住,分毫不能挣动,这才慢慢被牵离地沟,引到大路上。

乘马之人正是昔日少主,今日东宫太子建成。

太子定住神,劈面瞅见王玄,不禁失口道:“是你!”

他跪在旁侧,并不答言。

齐王李元吉打马上前,见兄长无恙,转头看到他,神色颇不善。

太子欲言又止,长叹一声,策马绝尘而去。

过得片刻,有位红袍人悄悄溜回来,向他低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说。”王玄与此人本有交情,两人彼此点头,上了街对面的酒楼。

二人分主次坐定。

那红袍人相貌不过寻常,正当少壮,行止气度不类常人。

其人姓魏名征,字玄成,少小落拓有大志,尤擅纵横之说。先从于李密,尔后降唐,被荐为太子洗马。王玄放眼那一拨队伍里,只此人身负才学。两人言谈投机,交情匪浅。

待酒菜上桌,王玄亦不同他客气,自斟自饮。

魏征将他包裹打量半晌,方道:“外头风传你如今暂寄秦王门下,可有这事?”

王玄点点头,答道:“有,不过我未曾与他照面。”

魏征不禁叹道:“其实这两年,太子口风有些松动。他的意思还想叫你回来,只怕你不肯。”

“他能容我,只怕他兄弟也不能容我。况且,现在我还有个老婆。”

“尊夫人的来历……”

王玄打断话头,生恐这酒楼之上,隔墙有耳。

原来,他昔时曾受李建成一桩恩情,随侍其多年。后东宫太子误信谗言,将他逐出。秦王李世民几次三番欲招他为门客,王玄均未首肯。聂银针便是李世民派下的耳目,名上虽为夫妻,实则是暗防他图谋不轨。

他们喝酒闲谈,讲论当下时事。

时值天下初定,高祖李渊年事日高,宠信东宫,致令******徒横行朝野。李建成一味邀宠,以为得志。魏征均瞧在眼内。太子向例妒忌秦王功高,便向上进言,欲借进兵突厥为由,暗夺其兵权。高祖渐渐便对李世民生出厌憎之心。正所谓此消彼长,朝内众人纷纷阿谀攀附太子,局面顷刻成了一边倒的态势。

说来,王玄身份甚为尴尬。他本是******内之人,皆因无奈,才暂居秦王门下。如今,李建成又有些心意回转。他心内清楚,东宫是想借他之口,探听秦王虚实。此夺位之争,如箭临弦,一触即发。

王玄举杯说道:“兄有王佐之才,来日不可限量。你心中必然明白,今天太子虽然春风得意,他日即便继位,也无治世之才。他心胸眼界均有限,更无容人雅量。兄禀性刚直,不惯逢迎。今从其左右,务令好自为之。”

他说罢一饮而尽。

魏征听了愀然不乐,自袖中摸出一份书简,道:“此乃我手书。你哪天想通了,执这封书函来府上投递,自然有人接引。天下风云不久即将大变,莫若仔细想想。”

王玄并不推辞,顺手接过,揣在怀中。

王玄道:“快要下雨了。”

天色果然阴沉,乌云盖顶。显鹊山中四顾空寂,渺无人烟。

只见此岭明透峥嵘,暗隐煞气。渊岳水露氤氲上来,浸得人三伏天里骨内彻寒。栈道年久失修,兼带风雨冲刷,垮塌过半。这地方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用行家的话讲,叫做:藏贼之所在。

王玄从前是守绿林做的营生,所以四方响马尽都闻名。显鹊山中原先确有个江洋大盗,叫苗闪。

此人黑门内的本领,高来高去,各处里犯下无数大案,多少捕快都拿他不住。还是他自己时运背,偷东西偷到大内,被人设埋伏捕获,斩首示众。

他肉身死后,被道上兄弟将尸身窃出,遵其遗嘱埋在山中,不出月余就成了精怪。如今可好,较之从前还要猖狂。从前人们惧他,还知他是个人。现在人人闻他名头便要丧胆,都不知其是怪是鬼。

尹凤莲听罢,不明所指——江洋盗寇和马车有什么关系?

王玄耐心答道:“你该听说过,人死以后,埋的地方会有‘尸气’。这气息随风脉水脉流转,所以许多毒物植物都是从死人体内得来,行家管它叫‘死人开花’。苗闪生前杀人累累,死后戾气不化,过了多少年,精血养成宝物,称做‘赤金’。倘若含在口中,可以隐形匿迹;倘若种在地下,可得上好木料三株。正是造车用得着。”

于是两人定妥计策,往深山中觅来。日子既不能早,也不能晚,刚好要有雨泽降下,此人才会现身作怪。

他们随说随走,没多大工夫雨点就下来了,只好找个所在暂避一时。他们立在崖下,互相打量对方,不免发笑。

原来他两个改了打扮。王玄假扮樵夫还凑合。尹凤莲假装农妇,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正谈论之间,打东边来了五六个人。

王玄将尹凤莲一扯,躲在树后。

那些人渐近眼前,原来是帮半大毛头小子,衣衫破烂,腰里全别着些长短木棒,倒像打杠子的。他们模样古怪,口中吆三喝五,你推我搡,一阵风般跑过去。

尹凤莲瞧这情形便要追赶,才然晃眼,那些人忽然凭空没有了。

她大吃一惊。

王玄凑在耳畔悄声说道:“别慌,你瞅那边……”

尹凤莲顺其指告看去,果见一只狸子没入林中。

王玄沿脚丫印痕追下,越追脚印越多,草丛也踩得凌乱,皆是些狐鹿野狗、山猫香獐之流。莲花夫人闻着,只觉腥臊味益发浓重。

又绕三两个弯儿,前头一片敞地。

当间林木推倒,借山崖的势头,凿开斜四方的大亭子。下头摆些石桌石凳,有人烧火造饭,有人持械巡山,无事的围坐一团窃窃私语,似在等人。

他二人伏于灌木当中。

此刻风雨已住,半空中一个炸雷,震耳欲聋。打山那边起股腥风,夹带滚滚黑烟,直奔前来。烟过处,飞鸟走兽,躲避不迭。

场下小妖望见,都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烟雾坠入亭内,天上仿佛下阵钱雨相似,掉落许多金银铜钱,也有珍珠首饰,还有衣裳鞋袜等物,众人一阵哄抢。

王玄定睛一瞧,有个影子跳落在地。

那人身形魁梧,皂色袍,狮鸾带,肋佩双刀。他生就粗眉大眼,甚有神采,一部短黑髯,凌凌乱乱,声音犹若洪钟。

此人正是大盗苗闪。

苗闪笑嘻嘻瞧他们撕抢,并不阻拦。

少刻分完赃,他在上首坐下,众人参拜,与他道劳。小妖们都知他爱听好话,这个逢迎,那个拍马,大盗更是喜笑颜开,叫人拿大觥来斟酒。他一边喝,一边讲论如何到得库中,将银钱弄风盗出,怎样遇见官兵,怎样杀人,怎样将为首的丢入护城河。众人又是一阵赞叹。

原来这些小妖精都是山中土生的,并没什么法力,从前连劫道都劫不下钱财,所以衣衫褴褛,穷得喝风。自从苗闪到此,教他们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他们一来二去尝着甜头,便拜他为山王。苗闪两三个月内总要做一宗大买卖,供山中吃穿用度。

众人端出黄鸡美酒,大盗不用相让,左一碗又一碗,喝了个不亦乐乎。没多大工夫,他便喝个烂醉,歪身于亭中打盹。

手下不敢吵嚷,内中亦有过量的,有不饮的,也有乖滑先走的。

王玄看看时机已到,右胳膊一拐尹凤莲。她从怀内摸出一根细长管子,往管内轻吹几口,喷出一线青烟。那烟雾凝住不散,与利箭相仿,射到对面。小妖精鼻孔里甫闻到花香,身躯发软,朝下仆倒。

待他们全都睡熟,两人蹑手蹑脚,欺近苗山王身畔。

王玄从腰上解下一截锁链,链子两端两个明晃晃的钢铐,内外开锋,专套人脖颈四肢。但凡套上,轻者残废,重者废命。因其颇类杂耍牵猴儿的绳箍,故有个名色,叫做“白猿挂喉”。

他朝尹凤莲略微颔首,女人将裙子展开,正兜在苗闪脑袋底下。说时迟,那时快,白光闪处,人头落地。饶是斩将下来,苗闪竟兀自酣睡不醒。

莲花夫人暗赞道:好快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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